劇場G
抒情抵住咽喉
岸撤掉兩種,或更多
問題不在於對比
而是一面鏡子
在模仿中感到不同的孤獨
不同的眼睛望向
同一根蠟燭
同一種火焰
問題不在於範圍
陷入即是離去
那條路不是一起
而前後回家
比絕望更遠
比更遠絕望
問題不在於歸類
我們吃皮也吃肉
在農藥噴灑之前
在變化之前
影子站在同一邊
愛人和仇人站在同一邊
問題不在於兩種,或更多
水流只有一種
21聽Adele《21》
我不懂感情糾結
當時
能懂太白粉能勾芡
懂打破杯子為甚麼會被罵
就算不錯了
知道轉個彎能
碰見彩虹就像知錯
能改掉和明天
頂嘴找回卑微
一個銅板還會
投進乞丐的破碗
一顆星還會
令你悸動
一個謊言還會
使地球逆轉
呼,腰圍鬆了一口氣
當時
我們還能擠進流線
為每段海浪
標上編號,然後
細數
用手指
解開死結後
當時
透明塑膠袋裡裝的
是甚麼能懂
就算不錯了
變態別只是摸大腿
我還有其他部位
能給予你其他部位
心靈的撫慰就像
樂高或紅或黃或藍或綠地搭著
一個你不要的世界
──戰地記者報導著
河的遷涉像陣雨天
急上車的皮鞋一樣容易
一樣令人擔心魚
你西裝筆挺
你多毛的手是文字底下
唯一依循誠實
越過裙裾
觸及我的曾經
曾經悶不吭聲
曾經暗自竊喜
曾經抓住機會
問青春在哪裡?
(請用兩根指頭就好,
免得你無法面對
我巨大的美麗
與哀愁)
抽空翻到財經版
數字高高低低
你在乎,可是我仍擔心魚
會到哪裡
定居──
三房一廳,一粒四十瓦特的黃燈泡
比我透徹於等待
我想,你們討論過
回到水裡並不一定就會
幸福,你說是不是
(禮貌上再問你一次:
準備好了?)
無妨啊
為了你殘缺的童年
為了早夭的初戀
為了睡美人醒來
看見你
那也無妨啊
那一點羞恥之心總也要露一點尖
滴一滴露
我才好說:「親愛的,別只摸
這裡.」
〈衛生紙詩刊+10〉
梭哈
剁小指頭並不表示
就能戒掉情愛並不
表示不尊重攀沿植物
糾結鐵窗以為花
是罪惡所討的(上帝
的二魚五餅)欠的
像頭髮長了回去
我們從香港電影
借來了軀體在黑道
背景各不跑路就
不表示傷感已去